【双杰国庆逃猜】活着
特殊时期背景
澄澄在G党,羡羡在C党,虽然不同党派,但没有什么明争暗斗
云梦的人都知道,云梦泽旁有一处老屋,傍湖而建,屋名莲花坞
莲花坞很老了,老到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成的,没有人知道它里面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人们在新国建立后定居云梦时,它就在这里儿了。
莲花坞很大,却只余一守门人。
和那莲花坞一样,守门人也很老了,他人很好,云梦的人尊敬他都唤他一声阿伯。听知道些故事的知情人说阿伯年轻时是个人物,还当过将军,只是后来战争结束了,他拒绝了所有的军功赏赐,回了云梦,守着那老屋,守着他的故事。不过具体是什么故事,没有人清楚。
这一年春天,草长莺飞,孩子们在莲花坞前的空地上放风筝,玩儿得正欢,呼的一阵风将孩子们高飞的风筝卷起来,裹着走了。几个孩子年纪小,嘴一瘪快要哭出来。这时守门的阿伯从莲花坞里走出来,抱几张宣纸,一堆竹条,几支毛笔,胶水和一把小刀,到孩子们中间来,给他们一人扎了一只新的风筝。阿伯给最后一个等着的生着一双杏眼的小女孩扎了一个最大最好看的飞天妖兽风筝,那小女孩开心得直搂着他甜甜叫阿伯。那小女孩也不怕生,就干脆在一旁坐下,脆生生地跟一旁还在画风筝的人说话
“阿伯,你风筝扎得真好。”
“那是,伯伯小的时候就跟着这家屋子的小少爷一起玩到大,扎了不少风筝。他可不比我扎的好,我那风筝又大又稳,能飞得高。不过你伯伯我人好,经常把我扎的风筝让给他玩,不然他要个我闹脾气咧。”
“那那个小少爷现在去哪里啦,为啥不回家?”
“丫头,伯伯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呀?”
“好呀!”
五十年前,战火纷飞,那是一个国力羸弱的年代,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甘愿低头,云梦莲花坞的两个少年都从了军,为了报效他们的国家。
他们一个叫江澄,一个叫魏无羡。
三十五年前,一场C党和G党的合力刺杀改变了整个国家的命运,岐山温伪政府所在地被炸,包括总统温若寒所在的所有傀儡政要人物无一生还。
那一个晚上,岐山火光冲天。
魏无羡,醒醒,别睡了……
魏婴还未完全清醒,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是听到有人一遍一遍在叫着一个许久没有人叫过的名字。自从他为了救温氏旁系温情温宁一脉叛出云梦江家后,间接导致了江家父母的死亡后,他就改了名字叫魏婴,所以除了江澄没有人会再叫他魏无羡。
等等,江澄!
魏无羡吃力地张开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杏眼,和一张黑花了的脸,不似他记忆中英俊的模样。魏无羡扯开了嘴,气息微弱地说道
“江澄,你怎么这幅模样,丑死了。”
说完,他又闭上眼,躺回地上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熟悉的回怼声,魏无羡心下差异,正打算翻身坐起,嘴唇上却先穿来了一整清凉和湿润。
江澄在给他喂水喝。
之前的爆炸把江澄随身带着的装备都炸散了,幸得水壶还在。他在魏无羡昏迷的时候,找到泉水灌回来给魏无羡喝。
水喝的差不多了,魏无羡也有力气说话了。
“你怎么来了,你又不是负责这次任务的,来干什么,怎么?见不得我死,特地来救我的?”
江澄收起水壶听到魏无羡说的话,回了一句
“嗯”
这下轮到魏无羡说不出话了,他有点不适应不跟他呛声的江澄。
“你任务完成后逃脱,不往山脚下驻扎的根据地跑,好好地非往山林里冲,你不知道那里埋了多少地雷,你想干什么,以身殉国嘛,真当你是英雄了!”
“还不是怕万一我被发现了,往你们哪儿跑暴露你们位置,那你呢,你好好的司令部不呆,往这深山老林里跑又是干什么,看我有没有死透嘛!”
“魏无羡!”
其实魏无羡说完脑子一想就知道说错话了,要是江澄赶来是看自己有没有死的,那他根本犯不着给他喂水救他。可是,除了江澄想杀他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他原因江澄会出现在这里。
“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满身英雄病。”
江澄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就从自己的军衣上撕下一块布,然后紧紧地缠住魏无羡的伤,他现在手上没有药只能简单的止血,便打了个结,痛得魏无羡脑袋直往地上撞去。江澄包扎完之后,将水壶收好,别好腰间的枪,背起魏无羡,准备离开。
“哎,江澄你往哪里走,大本营在东边,你这是往南在走,东在左边。”
“闭嘴,我知道路。”然后江澄乖乖地向左拐去。
山里因爆炸的缘故已经没有路了,又是大半夜,江澄背着魏无羡在林间绕了大半宿,也没能摸清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了保存体力,江澄找了一个山洞,将自己和魏无羡安顿在洞内干燥处。放下魏婴后,江澄又出去,拾了几根木棍,在不远处生起了火,等火势渐稳,他才坐回来,坐到魏无羡的身边。
两人相顾无言。
魏无羡心里涌上一股悲凉,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跟江澄怎么也不会有一天落到话都不说的地步,魏无羡觉得一定是今天天象的关系,农历二十三,残月,对,都是月相不好,才惹得他一大老爷们有点想哭。
“还冷吗?”
“什么?”
“你失的血多,我问你还冷不冷。”
“哦,不冷。”
魏无羡说完就打了一哆嗦,真是丢人,魏无羡想。
呵,江澄轻哼一声,把自己挪了过来,挨着魏无羡,一把把他搂过来,抱住
“喂,江澄你干嘛!我警告你…”
“不想死就少说两句。火不能生进来,晚上只会更冷,我体温比你高,抱着你会稍微好一点。”
“嘿嘿,其实江澄,要保持体温,我们可以……”
江澄听到这放荡的话,觉得这人真是觉得自己命太厚了,生怕自己死不了,所以江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抬手把魏无羡给劈晕了。
江澄是看到魏无羡往山上冲后,意识到魏无羡会被炸药波及,才不管不顾从根据地里冲出来,往山上跑的。所以江澄是从侧边上的山,相比起魏无羡并没有受炸弹很大的影响,受很重的伤。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救那个抛弃了他,抛弃了江家的混蛋,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冲上山,找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魏无羡了。
就这样,他们两个相拥着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魏无羡悠悠转醒,发现昨晚搂着他的人并不在身边,心里想着,靠江澄,不会是要把我丢这自生自灭了吧,老子腿上有伤啊!嘴上正骂骂咧咧着,不曾发现,江澄已经手里拿着从山野间摘来的果子站在一旁了。
“骂完了?那,这是有毒的果子,吃了好上路!”
“哎,江澄,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会不管我的。”
“哦,我是答应给你收尸来着。你吃不吃!”
“吃,你别拿走!”
等吃过东西果腹,雾气褪了,太阳也出来了,有了太阳便能大致找到下山的路,幸而根据地不远,一日便能走到了。
江澄又给魏无羡喂了点水喝,然后整理好东西,把魏无羡背上,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魏无羡那管不住的嘴一直在吱吱喳喳吵个不停,一会儿说哎呦,江澄你走慢点颠得我好痛;一会儿说,哎江澄,我们休息一会儿吧,你累不累;江澄不理他,他又说,江澄你看那树上的果子好不好看,像不像我们小时候一起爬树摘的那种,我们现在去摘来吃好不好。
“哦,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啊。”
江澄停了下来,怎么不见得你当年叛出江家的时候记着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呢。
“嗯?你记着我们小时候吃过什么果子,记不住你说好了当我的副手。”
“江澄,你别这样,我记着呢,真的,我保证。”
魏无羡说罢搂紧了江澄的脖子,江澄这才又开始往前走。
此后,一路无话。
魏无羡觉得是挺对不起江澄的,年轻的时候说好跟江澄一起出国留洋见见世面,又好有个照应,自己却看到军校的招生后偷偷去报了名读了军校,把江澄一个人甩下,后来在读书的时候又脑子一热帮着C党去救了温情温宁,没想到温家人杀到莲花坞,江澄书都没有读完赶回家奔丧。所以魏无羡觉得江澄是该恨他的。
魏无羡看着背着自己的那个人的肩膀,突然发现,江澄的肩膀变宽了,叫人没来由的感到踏实。从前的日子,不论是课业还是基本功,江澄都比魏无羡差那么一点点,所以魏无羡每次都想当然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好,然后要保护江澄,所以他在意识到自己惹了温家后第一时间单方面跟江家决裂,以为这样江澄就没事了,现在想想他好想从来没问过江澄的意思。他总以为这一辈子都会是他去救江澄,没想到现在的事实是江澄在背着他从地狱往人间走。
魏无羡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但他心里又觉得暖烘烘的,他想跟江澄说说话,他们好多年没好好讲过话了。
“江澄”
“干嘛,有话快说”
“阿澄,等仗打完了,我就不在C党干了,跟你回莲花坞好不好”
江澄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人想上一抬,背地更妥当了点,步子迈得更稳了点。
“魏无羡,你要活着”
“好,活着。”
江澄最后把魏无羡背回来C党的医务室,他自己回到了属于G党的军队里。魏无羡的回来,吓坏了所有人,因为C党的人以为他已经牺牲了,他们告诉魏无羡有人看到他往埋着地雷的山上跑去,他们说这样的行为是英雄的行为,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向江澄那样,拼了命上去找他,因为只有江澄相信魏无羡还活着。
他们把魏无羡当英雄
江澄把魏无羡当人,放心上
“伯伯,后来呢,仗打完了呢”
“后来一场仗打完了,又紧接着打了一场”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第二场仗将他们分开了。在最后那一战前,江澄和魏无羡两根各自从军营里跑了出来,跑到一个山包上,在那里,江澄又跟魏无羡说了一摸一样的一句话,可是明明江澄在的阵营才是那个需要拼死一战,关乎生死存亡的”
-魏无羡,你要活着
-你要是活下来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后来魏无羡活下来了,但是他没听到那个秘密,他也没来得及告诉江澄他的秘密,因为江澄他们输了,他们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魏无羡还记得他说等仗打完了,他就回莲花坞,他推掉了所有的军功,一个人干干净净的回了莲花坞,他说人走了大半辈子,总归是要回家的,他好不容易不食言一次,他相信江澄怎么着也会回来的……”
“丫头,风筝扎好了,去玩吧!”
“哦,好,谢谢伯伯。对了伯伯你姓什么呀?”
“我姓魏。”
又过了好多年,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老屋还是原来的样子,那阿伯还是守着那四方天地。
“姑娘,你知道这儿一个叫莲花坞的地方怎么走吗,我好久没回来了,路都不认识了。”
那是一个生着一双杏眼的老人,白发苍苍穿着一身紫衣,挺直这腰杆,一身傲气。
“哦,在前面,右拐,有一个老人家守着,我带您去吧,路不好走,您当心!”
“好,多谢。”
“魏伯,有人来看老房子”
-魏无羡,我回来了
-阿澄,我,我还活着
-出息
魏无羡还活着,他又见到了江澄,不过他不想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了,因为那已经不是秘密了。
那一天后,云梦的人看到紧闭多年的莲花坞开了门
在三十年后,莲花坞的校场上又出现了一黑一紫两道身影
他们不在年轻,不在富有,不在英俊
魏无羡食言了无数次,但没有食言他们的幸福
那年,江澄他走时,魏无羡站在山头向江澄走的方向喊
阿澄,我发誓……
Fin.
最后一句的梗,出自断背山的那一句‘Jack I Swear’.游子归家,也希望台湾早日回归呀呀呀呀,祖国生日快乐呀,双杰越来越好!大家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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